宛如一场仲夏夜之梦。

纯情码字的小姑娘。

夜苇。

请,当做另一个世界的夜X韦【手动再见】

 尽管如此,还是写的我不停出戏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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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尖锐的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韦少的安眠。他本不想理会,沉沉继续睡去,顺便换了个姿势,手从怀中花娘的胸脯滑到了腰际。

花娘咬着唇,轻轻推了推他,道:“韦少……外面好像……”

韦少皱眉,眼都没睁:“爷很累。”

花娘觑着对方不善的脸色,只好不敢再挣动。

紧接着就是嘈杂的脚步和喧哗的人声。清晰地灌入半梦半醒的韦少耳中。

“公子你这是……”

“快拦住!”

“这位公子你——”

哐地一声巨响,是大门被踹开的声音。韦少怀中的花娘本就惊慌,此时再顾不上韦少,连忙用力推开韦少的胳膊,撑坐起来看向门口。待花娘看到来人后不由得失声尖叫:“啊——!”

然而尾音尚在齿间,突然又被她生生地给咽了回去。室内突然静了下来,一瞬间,仿佛连室外的吵闹都消失了。片刻之后,韦少听见身边的花娘细声道:“奴,奴家告退……”

花娘颤颤巍巍的随手扯了件外裳披在光裸的身上,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了下去,还不小心一脚踩到了韦少的小腿肚子。

闹腾都能忍下,无端吃了一脚却不行。

“操,谁他妈的……”韦少终于忍无可忍地从锦锈衾被中翻了个身,他的背尚往上抬了半尺,忽然就凝滞不动了。

一柄极细的剑,点在了他眉间。

韦少还有点迷糊,但也识趣地没敢动,他半凝滞的目光缓缓往上抬,待看清持剑的人时,男人打了个激灵,登时醒透了。

“你……”

那人身量不高,一声黑氅,织锦暗纹一看就造价不凡,巴掌大的小脸有一半都掩在了墨色的风毛里,将肤色衬得愈发的苍白。目光凉薄幽冷,偏偏在眉心却又艳红可爱的葳蕤一点——分明只是个未加冠的少年罢了。

韦少却是知道这少年的厉害的。

 

“韦神。”少年缓缓地开口,他还未变声,带一点少年软软的鼻音和成年人的慵懒:“叫我好找。”

韦少咽了口唾沫,讷讷地叫了声:“兮夜……”

兮夜扯了扯嘴角:“果然是条畜生,能叫也能跑,我是不是要挑了你的脚筋?”

“别别别,我真的错了!”韦少往后退了退,想要避开那抹剑锋,嘴上却没停,“我真不是故意要走的,是我有个外房叔叔死了,他以前对我挺好,我才想出来吊唁他……”

“上青楼,吊唁?”兮夜嗤笑了一声。

眼前人是个软硬不吃的狗脾气,韦少是知道的,这番胡乱说的话只是想让对方没那么浓的杀意,韦少干巴巴地打了两声哈哈,说着软和话:“兮夜你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吧,就算要我跟你走,也不能让我光着啊,这多丢人,就算不丢我的人,你面子上也说不过去吧。”

“我不介意。”兮夜话虽这么说着,剑尖却放了下来,扒拉着一床的衣物,然后翻腕挑起,啪地一声甩在了韦少的脸上。

韦少咬咬牙忍下了,从头上扒开衣服,翻开被子大喇喇地站了起来。

兮夜一怔,眼睛正对上韦少光溜溜的身体,不由得别开了视线。

韦少看到他这样,不禁暗笑,心底莫名有一丝得意。更衣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晃晃悠悠地套袖子穿裤子,就差没哼个小调了。他慢腾腾地穿完了单衫,刚要去拿外套,对方突然似乎看穿了韦少的心思,剑往床上一划,韦少那堆还未来得及穿上的外袍腰带稀里哗啦全成了一堆烂布。

“你!”

“看你不想穿,就别穿了。”兮夜冷着脸,“滚出来。”

韦少哼哼两声:“我又不怕,倒是你,丢的是你们明王府的脸。”

兮夜压根不接话,径直走到门口,抱着剑等他。韦少下床迈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我家传玉牌差点忘了。”

虽然跟兮夜说着赖皮话,从一片红香绿玉里穿着单衫被人拖着一路指指点点地离开,韦少还是全程低着头装死的。倒是兮夜毫不在乎,一张银票甩在老鸨脸上,女人一张浓妆艳抹的老脸立刻笑开了花,挥着手绢儿恭送兮夜大少爷离开。

 

出了城,两人越走越偏僻,韦少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个逼不会是要把老子拐到哪个旮旯里一剑捅死泄愤吧……

“兮夜啊。”

“放。”

放你大爷!韦少险些骂出声,好歹咽下了:“咱们这是要去哪啊?这荒郊野地黑灯瞎火的也不适合赶路,咱们要不回去找家客栈先歇歇?”

“放完了?”兮夜脚都没停。

韦少趁着兮夜不注意,冲他做了个龇牙抹脖子的动作。

 

又走了一个时辰,弦月已经升至高空,周遭静得只能听见韦少干吸鼻子的气声。到底是已经入秋的天气,韦少搓着胳膊,打了两个喷嚏:“喂,咱们歇会吧?”

“废物。就你这样还算习武之人?”

“我是不是习武之人你不清楚?咱们在武林会上碰了多少次?”

“被我揍趴的人我一般都不记得。”

韦少又被他给噎个半死。

韦家跟明王府是世交,他也算是和明王府两位世子从小厮混到大的,只是跟二世子兮夜这种从小时候乖巧腼腆长成如今暴戾冷傲模样比起来,还是那位活泼风流的大世子更可亲得多。

“现在这夜深露重的,就算是习武的也容易邪风侵体,到时候我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回去你也不好交代嘛。”韦少干咳了两声,他倒不是怕冷,是实在不想走夜路。

兮夜本不想理会,突然想起临出门前自家那不靠谱的哥哥的叮嘱,什么路上砸了东西无所谓,人要好好的带回去之类云云,思及此,心里又是一阵烦闷,真是,一个两个的废物现在也敢指使我了,不过是看在饭桶爹不在……他瞪了韦少一眼,将自己的黑色大氅解下扔了过去:“再叫唤就杀了你。”

结果韦少又被外氅给罩了一头。

“你他妈没完——”韦少刚要发作,扯下大氅后突然哽住了喉咙。

没了外氅,眼前的少年纤细的身体被一身红衣裹着,肩胛薄而嶙峋,持剑的手上沾了一层薄雾似的夜露。

韦少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

兮夜皱着眉看他披好大氅,袖子还短出一截,轻啧了一声。韦少一边抻着领子一边笑着凑了过来:“我说兮夜……看不出你这么闷骚啊?还是说你今年本命年,穿大红?”

“比你明骚好。”

“明骚怎么了?明骚是优点!”韦少看对方呛声没先前那么厉害,话也就自然地接了下去,“至少我这样万人迷啊。”

“你滚远点。”

“啊?”

兮夜一脸嫌弃:“恶心,免得我吐你一身。”

幸而气氛因此缓和了些。好歹这么多年,韦少又是个玲珑心思,只要他想,顺着兮夜的脾气还是很容易的,不说犯底线的话,对方也不会炸毛。韦少哈了口气,感叹:“要我说,你真得改改你的性子了,天底下哪有事事都能依着你来的道理,一不顺眼就是废物饭桶的……”

兮夜看他,眉眼满是不以为然:“我爹都没说我,轮得到你?”

你这狗脾气就是你爹给惯的!韦少撇嘴,“你这样,哪会有姑娘看得上。”

“我为什么要让姑娘看得上?”

韦少摊手,算是没法说了。他挑眉:“得,二世子你就抱着你的剑过一辈子吧……哎兮夜,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摸过姑娘的手吧?”

一直冷嘲热讽的身边突然没了声音。

韦少瞪大了眼,他先是惊讶,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不是吧被我说中了?兮夜你真的长这么大没碰过女人?童子鸡?”

“……”少年把头转向另一边。

韦少说着有些得意忘形,顺手就勾在了兮夜的肩上,“你看看你,啧啧啧别跟你老爹学着不近女色啊,要不你跟着哥哥混,哥哥教教你乐子?嗯?”

那一声“嗯”的鼻息正喷在兮夜的耳边,从他冰凉的耳垂带过一阵酥暖的风。

兮夜垂着头,没动。少年的眉眼和他身量一样单薄,仿佛一支不堪攀折的柳枝。眼尾因为恼怒带出一道若有似无的红晕,韦少看得心神一荡,鬼使神差地,声音渐低了下去:“兮夜……小苏……”他不自觉的叫了对方的小名,“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兮夜微楞。

“教你啊。”

韦少见他并未挣扎,胆子也就愈发大了,原本搭在兮夜肩上的手也放肆地往下滑去,“兮夜你明明是这样的模样,但是老别倔着多不讨人喜欢啊,哥哥教你,软和一点,乖一点……”韦少自小便是惯混在风月场里的人,自然知道如何让对面的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什么样的音调,什么样的台词,全都信手拈来,“小苏,别怕啊……”

掌中滑腻的艳红织锦一分分收紧,韦少觉得自己像是揽住了一团火,隔着骨骼和皮肤,将心脏灼得发烫,声音压至耳语,“兮夜,兮夜……”呢喃着地嘴唇从耳侧流连到脸颊,韦少抬眼地看向兮夜,“好不好……”

夜色下怀中人眉心一点鲜艳欲滴,媚入骨髓,但再往下一寸,斜飞的眉睫却是清明一片,仿佛飞霜覆雪。

依旧是有点轻软和慵懒的声调,从唇中开合。

“废物。”

 

韦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侧腹骤然剧痛,他反射性地刚要弯腰护住,眼前霎时一阵缭乱,人已经被兮夜放倒在地,后脑勺磕在乱草中,一声闷响,韦少疼地龇牙咧嘴,辨不清南北,趁着此时兮夜顺手点了他几处穴道。

好容易晃了晃脑袋,韦少抽着气,他尚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刚刚还乖顺的小美人突然就翻了脸,紧接着就听见铮然一声,彻骨寒意从耳侧袭来,他勉强用眼角余光扫去——是一柄匕首直插入土,堪堪离自己耳郭半分。

这下那点刚膨胀起的色胆全吓破了。

韦少关节受制难以动弹,俯在他身上的那人表情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只听得到一声冷笑。

“韦神,你胆子大啊。”

韦少心里大叫不好,连忙告饶:“不是,兮夜那什么,我刚刚就一时鬼迷心窍了,你别计较……”

“哦。”兮夜挑眉,“你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吧?包括对我哥?”

“我没!”如今后悔是没用了,韦少只想如何安抚这个小祖宗,“你想怎么样吧,那我不还手,让你打一顿怎么样?”

兮夜静了一会,似乎是在考虑这个建议,然后他弯起嘴角,但眼里半分笑意都没:“嗯,好大方啊,韦少。”

每次兮夜这样假笑,都是他暴怒的前兆,韦少后颈寒毛直立,运气想冲开桎梏,有些发慌,“那事讲究你情我愿,你既然不情愿,直说就是了,我,我他妈又不会用强……何必如此!”

“我对你情我愿没兴趣。”兮夜缓缓道,“我比较喜欢霸王硬上弓。”

“你想……”韦少干咽了口唾沫,有种不详的预感。

“操你啊,韦神。”兮夜软软的笑起来。他伸手,弹了一下韦少耳边那柄匕首的刀刃,叮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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