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Part8
Chapter12.寻找
兔子先生没有找到庞比。
他在地上城转悠了两个小时的结果就是得知昨天庞比并未回家他老爸气得要揍人，今天早上也没去学校校长已经决定给他严重警告处分，还有城东四街的交通出现了堵塞，帕里大叔家的女儿下周结婚，报亭停止供应《猫猫女郎》让全城未婚和已婚男性都非常恼火等等一堆事情。兔子先生问了一圈人之后认定这是拘留室小子撒的一个让他分心的谎，正打算把这个不到八小时的失踪案丢给宋晓自己则去找周泽楷汇合时，从红心女王的方向响起了一发信号炮。
“……好了好了女士，我很乐意听到您关于如今蓝雨蔬菜肉禽价格不平衡的建议，但是现在女王有旨，我得去觐见了，”兔子先生边说边小跑了起来，“我会跟财务厅汇报的，放心吧！”
鸣炮的地方是报废回收区。兔子先生赶到时红心女王所有人类工作人员都围在了报废区堆积的工蜂废躯前。
“怎么了？”
郑轩没说话，给兔子先生让开了一条路。
青年侧身进去看了看，之后脸色铁青地转身快步迈到郑轩面前，“请你解释一下。”
“我不是目击人，不要瞪我，”郑轩指了指身边的一名男性，“有话就问他吧。”
“说吧。”
那人穿着工作服，手边还有一架装得满满的手推车，里面全是还没来得及丢的废弃零件。男人大概是第一次和大治安官说话，他有些紧张：“我那个，今天上班，今天八点上班，先整理材料，然后分拣零件，把还能用的送到回收区，不能用的就……”
“说重点，你废话怎么比我还多。”兔子先生打断了他。
“不能用的就倒在报废区结果我推车过来就在废料堆里看到了……呃。”男人飞快地一句话结束。
兔子先生难得的沉默了。
这沉默比他喋喋不休还可怕，众人的视线都不敢往前方的案发现场看，只好都盯着治安官的帽子装死。
“黄少你冷静点，”郑轩劝他，“他们只是工作人员，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个……”郑轩飞快地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我觉得有蹊跷。”
兔子先生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叫老徐过来吧。”
结案了。两个半小时，他没能找到活着的庞比。
周泽楷今天单独行动。他比兔子先生晚了一个小时出门，对方临走时还愤愤不平：“都怪你害我被误会了！”
可你之前明明说被误解也无所谓的。周泽楷的耳朵可好了。
他收拾好旅行箱，换了件衬衫，下楼向街边的报童问了路，便往图书馆走去。
周泽楷有两件事需要调查。
蓝雨的图书馆管理似乎是相当宽泛，登记的老大爷只是将老花眼镜凑到周泽楷跟前看了一眼，说了句“小伙长的咋比姑娘还好看”后便放他进去了，至于借书证上的名字更是压根没核对。
周泽楷喜欢安静的地方，当然他也不排斥热闹，只是安静能让他快速进入状态。他看了看门口的图书导览，搬了架梯子，分别去三楼拿了一份蓝雨地下水道的图册，二楼报刊室五年前的旧报合集，在路过一楼的大陆史书架时也顺手抽了一本。
他有两个希望能被证实的猜想。
Chapter13.书中自有黄金屋
“死因，过量饮用浓度过高的DO。”徐景熙站起来，十分遗憾地说。
员工们都被遣回红心女王上班，这里只剩三人。
“全城的DO产源都由政府把控，想要私带绝无可能，虽然这几年确实也有外地走私商，不过，”郑轩看了眼庞比破破烂烂的牛仔裤腿，“他不像是能买得起的样子……唉，为什么有人会喝那玩意呢。”
“同化者在饮用DO时会感受到精神亢奋，四肢轻便，就像给机械上了润滑油一样，这种快感从某种方面的确能导致成瘾性，所以我们才要控制DO对同化者的供给。”徐景熙好奇，“黄少你认识死者？”
兔子先生摇头。他冷静下来了，或者说活泼只是表象，从始至终他都十分冷静：“死者是小卢的校友，我昨天见过，总共说过不到十句话。老郑，你去帮我通知家属吧，他家在西街三段十七号。”
“你呢？”
“我回一趟拘留室，”兔子先生松了松领带，“我讨厌撒谎，也讨厌隐瞒，在拘留室里的某个未成年人两样全占了。”
图书馆内部光线糟糕，周泽楷拧亮桌上的台灯，翻开了图册。如昨天兔子先生所说的一样，确实有一条地下河流横穿红心女王而过，他开始翻阅那份旧报合集，上面报道了首次出现同化现象的那条街，东区流木街……周泽楷的手指划到地下水道图册上，果然。
这里是离红心女王最近的一条街，而且是两条水道的交汇点。
是被污染了吗……周泽楷想，如果水是污染源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被查出来才对。他把图册又往后翻了几页，不由一愣。
三年前，蓝雨整个水道经过了一次大整修，图册上的每个整修后的水道枢纽处都有打着蓝雨城标的圆点，却没写注释。周泽楷想了会，大概是兔子先生口中的那位索克萨尔也意识到了污染问题，做了某种机密的魔法处理。
既然已经净化了污染源，为什么同化者还在不断出现？
周泽楷翻完了整本图册，突然想起了那本顺手拿的编年史。
“想让我帮你找朋友，就不要在我面前装无知。”这是兔子先生回到拘留室后的第一句话。
“庞比他……确实被同化了吗？”
“他死了。”兔子先生冷硬地回答。
男孩很明显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眼珠凝滞了一会，原本瘫坐在木椅上的身体突然像上岸的活鱼般猛地弹跳了一下：“死了？！不可能！我要见他！”他一跃而起，发了疯地攥住铁栏杆朝兔子先生大吼大叫，导致等候在门外的警卫不得不冲进来将他按回椅子上。
兔子先生这会相当冷漠，和任何一个城邦里刻板而不近人情的大治安官毫无二致：“我可以等，你什么能像一个正常人交谈，什么时候再开口。”
蓝雨三十年编年史，第九章，四年混战。
这是整座大陆里哪怕不识字的农夫也知道的大事件——二十七年前由嘉世的探险家在大裂谷发现了一块巨大的能源晶石，由于大裂谷不位于任何一座城邦的辖区内，于是大陆中的所有城邦都为了这块晶石发起了战争，混乱持续了四年，最终由主教冯宪君主持将晶石切割分配给了各地，蓝雨自然也拿到了属于他们的那份。
周泽楷的手指顺着字迹往后划去。
蓝雨拿到这块晶石之后，将其命名为红心，并以此为动力核，建立了红心女王。
他舒了一口气。
如果水源已经被排除，会是晶石出了问题吗？周泽楷按了按太阳穴，有必要跟……他看了一眼手边的借书证上那三个钢笔字，有必要和黄少天说说这个半成型的猜想了。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周泽楷将书册一一放回原位，打算去找他的兔子先生。今天图书馆人很少，走道里更是空旷，所以当有人直直走到他面前时还在整理思绪的周泽楷第一反应是往旁边让去。
对方也跟着移了一步。
周泽楷这才抬眼看向这位堵住他去路的不速之客，对方笑容和蔼，和昨天庆祝挑战者成功时毫无区别，除了手上多了一把枪，枪口正对周泽楷。
“下午好，Alice，请问有兴趣参加一场疯狂茶会吗？”烤肉店老板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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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三分之一？
对了，如果这个写完了我想开个俗套的杀手paro，有人看吗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