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part3
Chapter5.科学要谨慎，魔法要大胆
周泽楷非常需要一个解释。
“这是我的正当需求。”他说。他觉得自己确实像那位误入奇妙梦境的小姑娘，满腹的困惑和莫名其妙。
兔子先生朝他伸手，口气里有着微妙的兴奋——大概一切需要语言艺术的事情都会令他兴奋：“当然当然，这是你的正当需求，你放心我一定满足，唔……我们边吃早饭边说如何？老徐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吃过了，昨晚剩下的蛤蜊汤配面包，在你们来之前我拉了一趟肚子。”医生摆摆手。
兔子先生挑眉，继续对周泽楷说道：“那就咱俩去吧，我知道附近有家味道不错，老板娘也长得漂亮……唔，”他托着下巴望着对方又加了一句，“或许没你漂亮。”
周泽楷脸都红了。唉，年轻人真是好哄。
结果很遗憾，今天老板娘并不在而是她的丈夫守店，铁塔一般的壮汉端着早餐走来时，在强烈的视觉对比下，周泽楷险些以为自己将要吃到的是幼儿玩具食品。
“让我想想从哪里说起才好……对了，你之前是不是问我DO是什么。”这是兔子先生落座后的第一句话。
“嗯。”
兔子先生把三明治里的蔬菜挑出来拨到了盘子的一边后，这才拿起来咬了一口，“Diesel oil，柴油，仅此而已。”
这个答案简单得令周泽楷有些意外，他“啊”了一声。
“你知道二十年前雷霆发明了类机械人这件事吧？”
“知道。”虽然事件发生时周泽楷还小，但这属于轰动大陆型的发明。
“当时蓝雨刚刚建成红心女王，但因为启动和维护所需要的人力成本太高，我们便想到了用类机械人代替，于是向雷霆花高价买了技术，雷霆似乎一直都挺缺钱的，所以卖的也痛快。我们把图纸带回来后，就着手进行改造，使它更适合蓝雨。”
“一开始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索克萨尔还突发奇想地将魔法和巫术融合在了改造里。”
“……索克萨尔？”
“我们这边把大魔法师称呼为索克萨尔，当年的索克萨尔是我的老师魏琛，我叫他魏老大，他这个人吧真是没下限之极，想当初他当我老师的时候没事就喜欢……哎好好好你别这么盯着我，嗯咳咳，之前说到哪了？将魔法与机械融合是吧？结果居然成功了。”
这并不奇怪，就像轮回也将魔法和兵械结合用以创造出杀伤力更强大的武器一样。
兔子先生说话间已经干掉了三明治，开始拿叉子戳盘子里的青菜叶子。
“新一代的机械人我们将它们起名为工蜂，因为他们专为女王而服务。工蜂仅需要少量的DO就能工作很久，而且也不用休息，十分好用且便利。一切准备妥当，红心女王也就开始正式启动——女王创造DO，DO供给工蜂，工蜂造福女王，看起来十分完美的循环。”
一切看似的美好永远都是不美好的。周泽楷想大概要到故事的转折点了。
果然。
“五年前，蓝雨出事了。”这大概是兔子先生不想去回忆的一段历史，他摘下帽子，烦恼地挠了挠头，“不清楚源头在哪，也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总之一夜之间，一整条街的人，都变成了工蜂。”
“这不可能。”周泽楷脱口而出。
“啊啊啊大家当时都觉得不可能啊，但就是出现了，”兔子先生提高了嗓门，“我们去排查原因，发现共同点是所有人都饮用了DO，而且浓度特别高。这玩意怎么想也不可能有人会去喝的吧，但就是有人喝了啊！还是一条街的人！”
“这不可能。”周泽楷摇头坚持。
兔子先生难得地被噎了个哑然。盘子里的青菜已经被兔子先生戳得千疮百孔，他停下叉子叹了口气，忽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我有点好奇你的真实身份了，你看起来并不像证件上所说的只是个图书管理员……好吧你说对了，原因不在DO，爱丽丝同学，这个赏给你作为你回答正确的奖励。”
周泽楷无语地看着自己盘子里多了一片破破烂烂的青菜。
“当时魏老大已经云游在外不知踪迹，所以是现任的索克萨尔喻文州来进行的调查，他调查的结果，”兔子先生停了停，做了个手势，“异变应该是由一种不知名的疫病所引起的，病毒会导致人类向工蜂同化，同化的人类开始以DO作为生存源，而且浓度越高越好。”
“因为当时查不出病因，而且同化在不断扩散，为了避免民众恐慌，我们建造了地下城蓝溪，作为被同化人类的新住所。”兔子先生抬脚踩了两下地面。
“万幸的是，只要克制饮用DO的量和浓度，他们依旧和人类并无二致。”
“所以同化后的人类该如何定义就成了问题，到底是人类，还是工蜂？最终我们还是希望将他们作为人类看待，所以制定了‘DO保护法’。”
“与此同时，我们听说在其他地方也开始出现了DO污染和同化现象。文州觉得这样下去治标不治本，决定出去寻找能彻底断绝同化现象的办法，而我则留下来守护蓝雨。”兔子先生说到这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随即站了起来。“时间到了。”
周泽楷有点意外地看着他。很明显这个故事并没有说完，因为方才的所有都只属于前情提要——兔子先生既没有说什么是免疫者，也没有说免疫者需要做什么，更没有说为什么“时间来不及了”。唯一令人欣慰的是，这场前情提要虽然冗长，好歹都是有用的信息，废话和跑题也都被及时掐灭在将要开始时。
兔子先生把刚刚挠乱的头发扒拉好，拿起帽子重新戴上，往桌上放了五枚硬币，“我说我的执勤时间到了，走吧亲爱的爱丽丝，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地下王国。”
“是周泽楷。”对方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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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半夜失眠时候写的，短小【。】
我在努力做个好人_(:з)∠)_
